“祖爷爷”难道是长生不死的吗？

amiko

----评姜昆、李文华的相声《祖爷爷的烦恼》

何亚福

很多人都听过姜昆、李文华表演的相声《祖爷爷的烦恼》，这个相声极力渲染了“人口爆炸”的可怕后果。姜昆后来在《攀登----我当相声演员后》一文中回忆道：“1982年的春节，我和李文华演出了反映计划生育工作的相声《祖爷爷的烦恼》。群众拍手称好，计划生育委员会大加赞赏。其实，这个作品不是我写的，它的作者是北京部队文工团的牛群和崔喜跃……全国计划生育委员会看我的相声起到了宣传计划生育的作用，就和文联协商推选我当了全国计划生育协会理事。”计生委对这个相声“大加赞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群众拍手称好”，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相声缺乏基本的常识。然而，凭着这个缺乏基本常识的相声，姜昆当上了全国计划生育协会的理事。下面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相声的荒谬之处。

“争着生，抢着生，毫无顾虑的生，满怀豪情的生。一对夫妻生两胎，一百年后咱们国家十四亿。生三胎，四十二亿。四胎，一百亿！”这个相声是在1982年春节时表演的，根据1982年全国人口普查的数据，当时中国（包括台湾、香港和澳门）总人口为10.3亿。我们知道，一对夫妻生两胎，还达不到世代更替水平的生育率，因此，一百年后的中国人口肯定是少于10.3亿的。那么，“一百年后咱们国家十四亿”这个结论是怎么得来的？看了相声的后面就明白了：“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您的重重孙子问世了！”原来，在“祖爷爷”的“重重孙子”出生的时候，这个“祖爷爷”还活着！我想问：现在13亿中国人之中，有多少人能活到“重重孙子”出生的那一天？

如果人是长生不死的，那么，即使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人口也是会不断增加的。然而，我们知道：人总是会死的，绝大多数人的寿命不会超过100岁。姜昆、李文华（或牛群、崔喜跃）难道不懂得这个基本常识吗？如果他们懂得这个基本常识，又怎么会说出“您的重重孙子问世了”这样的话？

这个相声用了各种夸张的语言来极力渲染不实行计划生育的可怕后果：“户口簿跟大字典似的，七斤多重。孙子十六个，重孙子四十六个，加上重孙子媳妇，二百三十多页！” “一百多亿人，需要太大，能源危机！” “那时候老停电，一百层以上自备降落伞。” “食堂买饭的人排队排出三十多里地去，排到了还指不定买的着买不着。” “这都是人多带来的困难。能源、就业、食品、用水，尤其是住房，哪儿都挤满了人，就差进河里去了”……计划生育宣传就是这样用“人口爆炸”来吓唬人们。

有一次我在论坛上发了一个贴子主张放开二胎，有一位网友回贴说：“放开二胎？中国人口很快就会增长到20亿、30亿，这些人都到你家吃饭行不行？”我不知道这位网友是否受了《祖爷爷的烦恼》这个相声的影响，不过我知道他一定是缺乏基本的常识，以为人口就像孙悟空的毫毛，吹一下就能变出成千上万个来。其实很多计划生育支持者都缺乏基本的常识，他们以为如果不实行计划生育，人们就会“争着生，抢着生，毫无顾虑的生，满怀豪情的生。”按照这种逻辑，我国不但要实行“计划生育”，还应当实行“计划吃饭”， 规定每个人每顿饭只能吃一碗，以防止人们“争着吃，抢着吃，毫无顾虑的吃，满怀豪情的吃”而造成“肚皮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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